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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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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金色的朝霞映紅了半個天際。微涼的晨風吹過臉龐,帶來不經意的清涼愜意。深呼吸,空氣裏有遠處傳來的落葉混雜著秋天特有的甜甜的清香味兒。蒲公英飄飛的羽翼宛如漫天浮絮。初秋就這樣以華美的姿態閃亮登場了。如一場戲劇的最為精彩的部分,華美而恢宏,令人精神振奮,眼前一亮。我隨意的靠坐在走廊的柱子上,揚起頭凝望著一碧如洗的藍天。

還未穿來之前有一段時間,我曾頗為喜歡秋。對於初秋的描寫,林語堂在他那篇《秋天的況味》中是這樣說的:“那時暄氣初消,月正圓,蟹正肥,桂花皎潔,也未陷入凜冽蕭瑟氣態,這是最值得賞樂的。那時的溫和,如我煙上的紅灰,只是一股熏熱的溫香罷,而漸趨純熟練達,宏毅堅實,其文讀來有深長意味。這就是莊子所謂‘正得秋而萬寶成結實’的意義。” 林語堂把四季比喻成人生在世的四時,那麽初秋應該是人生的三十至四十的階段,正是成家立業之時,思想已日趨成熟。雖然被一些家務瑣事圍繞著,卻有著一種平定、穩重的美。不致於頹廢,隱隱約約還殘留著青春的活力.少了一些浪漫,多了一些內涵。

遠處有偶爾的小鳥啾啾之聲,連接不疊地表示著它們的欣喜。晨鐘之聲悠然回蕩在這篇天地之間,帶著這初秋的藍天白雲,楓林似火,落葉如梭,倒也襯出了幾分仙境的味道。

“這麽早,啊欠……”背後傳來懶洋洋的呵欠聲,我回頭正望見哥哥像只小貓一樣的伸著懶腰朝我這裏走來。

“餵,明明是你起得太晚吔好不好!”哭笑不得的我挑了挑眉,回頭笑著對他說,“睡醒啦,小懶貓?”

“切。”他瞪了我一眼,轉身在我身旁坐下,像我一樣雙腳懸空的坐在走廊邊上,靜靜的望著天空。

“日本的天很藍,跟美國差不多。只是……味道不一樣吶。”我蜷起身子,雙手抱膝,將頭擱在膝蓋上淡淡的笑著說。

肌肉的拉動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強忍住沒有呻吟出聲。

該死,昨天晚上和哥哥玩的太開心,忘記抹藥了。而且……貌似於還做了劇烈運動,跟老頭子打了一架,不會加劇病情吧?要是弦一郎在這兒,他非訓死我不可……

沒事兒想他幹什麽?我甩甩頭,把他那張撲克臉甩出去。

“怎麽?”他聽見聲音,回過頭來略帶擔心地望著我。

“好像被柱子磕了一下……”我笑著撓撓頭,接著急忙轉移話題說,“哎對了哥,你今天有事嗎?”

“沒。手冢部長說,讓新人適應環境,就沒有在周六周日安排訓練。”哥哥看著遠處漫不經心地說,突然叫道,“卡魯賓,回來!”

……情敵出現了。

我氣結的看著那只有著棕白相間的毛,藍色的眼睛,有點胖的喜馬拉雅貓,不忿的嘟起了嘴。

“喵~”那只喜馬拉雅貓聽見了哥哥的呼喚,轉過頭來沖著我們叫了一聲,然後一蹬腿,從高高的圍墻上一躍而下,朝我們跑來。

那家夥的四肢肥短而直,有強有力的圓頂狀的頭部,圓圓的臉頰和下顎,小巧的耳朵和短鼻,還有圓滾滾的大眼睛。眼睛是藍色的,被毛長而柔軟,再加上他喜歡趴在你腿上,而且不論你正在做什麽他也總想參與一下,怎麽看怎麽都……還算可愛。

嘆口氣,我承認我又被這只貓的可愛打敗了。

卡魯賓站在我們前面,看看哥哥又看看我,不停地搖動著他毛茸茸的蓬蓬的大尾巴,看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喵~”他又伸長脖子對我叫了一聲,然後,居然一下子跳到我的腿上,用他那超級可愛的毛茸茸的圓臉蹭著我的衣服!

越前龍雅,面對你最大的情敵,你一定要忍住,忍住,忍住……

嗚嗚,實在太可愛了,我忍不住啦——

我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誘惑,一把抱住他,撫摸著他光滑濃密的皮毛,用臉蹭著他的頭頂說:“卡魯賓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你還真招動物的喜歡。”哥哥看著卡魯賓對我如此親熱,好像有些吃醋地說。

“等你一拿出逗貓棒,他就該棄暗投明的反水跑到你那裏去了。”戀戀不舍的輕輕摩挲著他的脖頸,我橫了哥哥一樣。

想起還在美國時,老頭子不知從哪抱回這只貓,得意洋洋地宣布從今往後這只貓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哥哥抱著當時還很小的喜馬拉雅貓,看著他一會兒後,毫不猶豫地宣布:“就叫他卡魯賓。”

我當時非常興奮,抱著那只貓使勁兒親。

可惜,這只貓威脅到了我在哥哥心中的地位!

盯著卡魯賓,我使勁思考他的罪行。

卡魯賓還無知無覺,依舊在我腿上轉著圈走來走去,喵喵叫著要吸引我的註意。

“對了,哥哥,既然你今天沒事,那我們今天去約會吧!”我猛地擡起頭,興奮地對哥哥說。

“……約會?”他不明所以的瞪大了貓眼。

“對呀!就是我們一起出去玩,可以做除了打球之外的游戲呀!比如說去吃日本小吃,譬如茶碗蒸……”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還有,我們可以一起去挑GAME BOY ADVANCE,你不是抱怨上次那個效率極其低下嗎?”

他眉毛動了動。

“唔,我記得上次去看的那個FILA來了新的球鞋,要不要去試試?嗯,那個BRIDGESTONE的球拍也可以,還是你喜歡DYNABEAM GRANDEA?”

他露出一副沈思的樣子:“唔……”

火候到了。我笑了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上次玩魂鬥羅,我記得你輸我了三回?這次……換成拳皇怎麽樣?”

“切,mada mada dane。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的!”果然,他的眼中又燃起了熊熊的鬥志,一躍而起說,“等我,我馬上就來!”

偷笑著望著他匆匆上樓的身影,我就知道想要勾引這家夥出去需要什麽。平時要是沒有什麽事他是絕對不會出門,我要想約他出去有一半的借口就是打球。而今正趕上我膝蓋受傷不能運動,只好使出美食加網球加游戲大比拼的招數來。

不過,以我的逗貓技術,怕是比我哥哥更上一籌。嘿嘿~

“彭——”他扣開了葡萄味的芬達的拉環,仰頭“咕嚕咕嚕”灌下。

“怎麽樣?我還是很厲害吧?”得意地笑著,我也舉起橘子味的芬達喝了起來。

“切。”他不屑的撇撇嘴。

“買了GAME BOY,游戲也玩過了,是先去吃小吃呢,還是去看看網球用品?話說DYNABEAM GRANDEA最好的店在池袋,不過東京的分店也算近。要是想挑BRIDGESTONE的球拍,可還得在走一截。”看了看路標,我轉頭詢問他的意思。

“唔……先去吃東西好了。”他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漫不經心地說。

“也好,都十一點多了呢。”我打開手機,翻看著東京的街道情況,“嗯,附近有個木村面包店,那裏的面包可是很有歷史的,特別是甜面包圈。旁邊有個甜品店,D泡芙,唐先生甜甜圈,還有摩卡蛋糕和提拉米蘇,都很有名。還有個竹之子蕎竹之子蕎麥面館麥面館,據說也不錯,不過你幾乎不吃蕎麥面就是了。還有三家回轉壽司,也很不錯。盞鬼銀蘿撻,四鮮日賣皇,日本玉咤,木魚豚肉包,日式抹茶芝士餅,都是他們的招牌菜。還有好燒和八爪魚丸,怎麽樣?”

“……”哥哥舉著芬達的手頓了頓,接著幾乎微不可查地說:“這麽多?”

“嗯?”我擡起頭望著他。

“沒事。你看著辦吧。”他轉過頭去,將芬達一飲而盡,接著捏扁了罐子“咣當”一聲直直命中垃圾桶的入口,漂亮的一投而中。

“那,先去木村面包店和甜品店去看看甜點,買一些吃,也可帶回去。再去回轉壽司店看看壽司,順便解決我們的午飯問題,怎麽樣?”闔上手機,我微笑的望著他。

“嗯。”他點點頭,露出小小的,難以察覺的孩子氣的微笑。

“雅,等我一下。”正打算走時,哥哥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周圍,然後沖我點點頭後快速離開。

我見他徑直走向一間建造得很類似於賓館的上面還貼有綠色裝飾性樹木模樣的兩層建築,立刻心知肚明。東京的公廁大多數建的都很有意思,比起中國來可有情調的多。不過,看到這種建造得很漂亮的公廁後,我想起了我還沒穿時在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國旗下講話,校長對著我們慷慨激昂的說:“我們學校建造了全市最為高級的,投資最多的,金碧輝煌的建築。那就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廁所!”

全校同學立噴。

不過說實在話,那廁所確實不錯。

自己想著想著,就先忍不住笑起來。

“……放開……”忽然,身後好像隱隱傳來有女孩的呼救聲。不慎確定的我皺起眉頭回頭一看,立刻大吃一驚。

幾個一看就屬於小混混的那種頭發毛染得跟鸚鵡一個類別的吊兒郎當的小青年圍住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把她擠在一個街道不引人註目的角落裏,嘿嘿陰笑著。那小姑娘幾次沖不出來,力氣又沒人家大,只好可憐兮兮的勸人家放開。

……還真是黴運啊。要是這次逛街來回英雄救美,那下次逛街還不救回個王子啊?怎麽什麽事都能讓我碰上呢?還真是抑郁啊……或者換個角度來說,這就是所謂的主角命?

真具有反諷意味。

自我吐槽著,我自暴自棄的卷起了衣袖,打算任命的來一場美女與野獸之爭。

咦?不對啊,我是女的啊,沒事上街撿美女幹什麽?

心下一楞,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難不成……我跟說著玩似的說我穿到耽美的網王世界,然後叫我自己玩百合,接著再當月下老人給王子們牽紅線配對之類的事變成真的啦?哦,我那該死的烏鴉嘴……

正打算走過去的我腳步一楞就硬生生煞住停在路中央,臉上的表情變化,堪比畢加索油畫的豐富多采。

“嗯?怎麽,你小子想多事不成?”還沒打定主意到底上不上前就先被自己卡住得我正在自我掙紮的時候,旁邊的小混混們居然毫無眼色不識好歹的上前沖我叫道:“瞧你這小子,毛還沒長齊,還想打腫臉來充好漢?嘿嘿,回家找媽媽吧!”

我臉色一凜。

“這家夥,還是小學生吧?瞧這小身子骨,也不知禁得起咱哥幾個幾拳,哈哈哈……”那幾個家夥還兀自不覺地笑著。

“本不想出手的,老子我自認為不是個想當英雄的人,這英雄救美的事自有別人來做。”我漫不經心地說,“不過你們侮辱了我母親,還希望你們道歉才是。”

“嘿——這小子,口氣還不小啊?”一個看起來可能是老大的家夥上下打量了我兩眼,邪笑著說,“一看就知道沒斷奶,還護著他媽。那好,老子我今天還就想跟你媽玩——”

話音未落,他就直直的飛了出去,一頭撞在身後的墻上,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我說過,還希望你們道歉才是。”挑了挑眉,我彎起右嘴角,冷笑了兩聲。

餘下的幾個家夥看看情況,對視一眼,大聲喝道:“上!”

老實說,在美國,我的街頭群架歷史也很是悠久漫長了。雖然每次都是別人先惹我或是我哥,不過,他們能占到便宜的次數,還真是不多。

除了那次——

一想起來,我的右膝蓋又開始隱隱作痛。

不能用腳踢,還真是便宜他們了。我不屑地笑了一下,側身讓開從左面撲向我的那頭蠢豬,微一側頭避開直直打向我面部的那一拳,向後轉身一個幹凈利落的翻身側踢,想從後面偷襲我的那個家夥就捂著肚子陣亡了。

哼,老子我還腳下留情了。要是我在往下三寸,你小子就不知道該滾到哪裏了。

又開始發作的右膝蓋的疼痛讓我的腳步一頓,我只好一個滑步避開其餘三人的夾擊,雙臂架成十字架擋開他們的拳頭,接著一個撞肘直搗黃泉,順便補上了一腳把他踢得撞到墻上,然後偏頭反手抓住打來的拳頭,我爆喝一聲:“呀——嘿!”一個漂亮圓滿的過肩摔把那家夥摔得暈頭轉向。

對著那家夥的肚子我踩了兩腳,覺得感覺還不錯,很柔軟。還餘下一個家夥,見事不妙就想溜。哪容得下他這麽猖狂(其實最猖狂的是你好不好?)?我快走兩步,一個掃堂腿把他撂倒,接著幹脆提著他的後蹄子,噢不是,右腿,就把他倒著提了起來。

“你們還真是high啊。”掃了眼躺在地上一圈半死不活的家夥,我隨手一撂把手裏提著的家夥撂倒那群家夥身邊,拍拍手隨口說,“Why not go back and fuck yourself?(為什麽不回去然後自己……嗯嗯?)”

在美國,打完架之後,這幾乎是我的口頭禪。

懶懶的掃他們一眼,我也不想再多事,於是轉身就打算走。

“現在的小鬼還真是囂張啊,嗯?樺地。”突然,身後傳來了以前曾在電視中常常聽見的,令人驚悚的聲音。

……

我渾身僵硬不能自已。

不要告訴我這就是所謂的主角命!老天爺啊,我剛才的抱怨您老不會都聽見了,然後就一個個的實現以此來打擊我吧?

還真是……這次逛街來回英雄救美,下次逛街救回個王子啊……

無奈的捂住額頭,我僵硬的轉身。

話說,一般女主不都是先與這位猴子山大王打個照面,順便再埋下以後種種典型的女主與眾男主糾纏不清的愛恨情仇麽?難不成我也要走這埋葬了無數英魂的網王穿越之某某套路傳奇的爛俗橋段……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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